源伦生

前言：如果你们还记得豆瓣那两个（还是三个）直男因为好奇而尝试直肠刺激的科学研究实操长文……

警告：这里开头的E和C都是直男，有点神经质的类型。

：）
一边写我就一边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次更完。
也许是下下一次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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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查尔斯·泽维尔和艾瑞克·兰榭尔还是两只搞事精——对，两只，我们需要非常精确地使用这个量词。因为接下来，我们需要描述一场非常科学的实验。历史上多数实验源于好奇心，我们这次的实验也不例外。我们已尽量采用客观、准确的语言描述这一场科学实验。

 

实验人员：查尔斯·泽维尔、艾瑞克·兰榭尔（联名*）

*之所以着重联名这一点，这源于兰榭尔先生的执着；至于署名的先后顺序，则出自泽维尔先生的意见。两位实验人员曾对此有过几段激烈的讨论，但两人最终达成共识，同意该写法。

 

实验时间：20XX年X月X日 星期二 11：00pm

……

 

首先我们需要认识一下实验人员。

查尔斯是本校生科院小王子，艾瑞克是机械工程院的明亮之星，溢美之词不必再说，他们已经足够优秀——上帝制造他们时肯定失手撒翻魅力之瓶，才貌出众得让人难以忘怀。

每个走过生科院楼一层走廊的学生都会同意，尽头那张查尔斯的半身照应当撤下。他身上的宝蓝色西装、敞开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无甚特别，可就是那双浅蓝色眼睛和两片微张的嘴唇让人神志不清，如同引力般把你定在画前。很多人会选择弯腰或者半跪的姿态凑到相片前，或细看或拍照，玻璃因此碎了几次。至于艾瑞克，那是另一种感觉——当然，人们也很难从他深邃的双眼间移开，它们不仅把你定住，还让你全身发软、双唇颤抖。有些人甚至会在深夜听着他的声音入睡——原因我就不明说了。他身上那种不怒自威、似近若远的气质正是他的迷人之处。

或许有人抗议，上述这段文字描写得过于夸张。或者换个说法吧，只要看见他们，即使是何等拙劣的小说家，都足以写出一段令人口焦舌燥的情色文字。

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实在很难想象同住一室的两人相处融洽。就在本学期初，威斯敏特校区曾有这样一场风云赌局：查尔斯·泽维尔和艾瑞克·兰榭尔两人最早申请调舍的时间。赌局采用非固定赔率制，初始赔率定为一周0.9，两周1.1，三周1.5，四周2.2。刚开始只有匿名庄家“魔形女”及其死党“野兽”参与，后来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范围扩大至同校其它校区、外校和附属高中。眼见无法收场，庄家决定退还所有参与人员的赌金，结束赌局。后有知情人士透露，庄家实际与赌局其中一人关系密切，之所以结束赌局，是因为她提前知晓结局，作为庄家的她会赔得血本无归。

其中一名知情人士叫做汉克·麦考伊，目前修读威斯敏特校区的临床医学与脑科学专业。作为两人的共同好友，这位戴眼镜的小伙自然差不了哪儿去，不过他似乎更受动物欢迎。威斯敏特校区的奇观之一——只要汉克坐在草地旁的长凳上，猫咪就开始聚集在他周围。可奇怪的是，他身上既无猫薄荷，也没什么特别吸引猫咪的食物。

如今他是头痛得很。说是两人的好友，他的真实身份更像是活动宣传部长。每次两人出了什么鬼主意，他就要负责联络兄弟会（艾瑞克为部长，查尔斯为副部长的另类科学实验怪圈）成员，顶住来自校方的压力，开展一场神奇的实验。请放心，大多数情况下，实验是正经的。

这会儿他正被两人召唤进宿舍，两部长一个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个托腮趴在床上看着他，纯良的笑容让他汗毛直竖。在搬出大条道理拒绝两人的新计划后，汉克琢磨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了。“查尔斯、艾瑞克。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要申请退出兄弟会了。”

“你已经申请无数回了，驳回。”艾瑞克把复习资料举到空中，冷酷无情地回复道。

“汉克，”副部长查尔斯兴师问罪，“我上次还没跟你们算账。瑞雯搞那么大件事，你参与得挺欢的，却一个字都不告诉我。我不是威胁你不许退部，问题是，你找到愿意接替你位置的人选了吗？”

“我得申辩，查尔斯。”汉克咽了咽口水，“我被瑞雯威逼利诱才投了五十美元。”汉克把凳子往门口挪近了一点，以便随时逃走。“你不是不知道，上次艾瑞克做的那个实验惊动了保卫处，我们写了保证书，保证到学期末都不再开展实验活动的。”

查尔斯没有回答，只是提起眉毛扫了汉克一眼。汉克读到了一种欲语还休的无奈感。跟艾瑞克那种直接的压迫感不同，小王子这种手段让人觉得更加不适——你总感觉有些更黑暗、更可怕的东西等着你。就这点来说，汉克觉得查尔斯更应该做正部长，副部长只要吓唬吓唬人就可以了。

“说起来，我当时投了一百，查尔斯。”艾瑞克盯着天花板，仿佛没听到汉克的后半截话。“我当时是真以为自己跟你合不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挺有趣的家伙。”

“现在也合不来，混蛋。怪不得你当初跟我说几周之类的事情。”查尔斯朝他扔了一个枕头，艾瑞克身手敏捷地滚开了。“我只是为了我们合作的课题才勉强跟你同住一个宿舍的。”

“功利心真重哪。”艾瑞克咂舌，摇了摇头。

“彼此彼此，别忘记上个月我的壮举。那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

“不就是在女孩子扔鲜花的基础上多了男孩子扔巧克力而已。我看你还挺享受的。”

“的确，如果和你一同出现在那儿，我心甘情愿被女孩子砸死。这说明我的魅力比你大。”

“你先看看堆积在宿舍楼下的情书，有多少是写着我的名字。”

好的，宿舍魅力（自恋）比赛又拉开了序幕。汉克实在跟不上进度了。“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他盯着两人之间仿若布满雷电的空气，小声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答应给兰榭尔先生做一场戏，亲吻一下他的额头，好吓跑他外校那些个追求者。”

“你好像说得我没帮你一样，哪个人让我在身后抱住你，然后骑着你那部拉风的摩托在马路上跑一圈的。”

“哦。”查尔斯搬出siri音，手臂僵硬地移动着，然后有气无力地垂下来，揶揄艾瑞克最近失败的机械臂作品。

“啊。”艾瑞克模仿查尔斯实验失败的语气，挑高左眉，瞪大双眼，在床底下翻出一叠查尔斯的废稿。

所以说，拥有一个对自己生活了若指掌的好友实在不是件好事，他们总能在吵架中找到突破口，然后在你心上狠狠刺进一刀。这当中唯一庆幸的是，你和好友势均力敌，对方的糗事跟你自己的一样多。

汉克对两位部长的幼稚行为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冒死来两人宿舍不是听他们拌嘴的，他必须提出心中的疑惑。“我们校区又有新赌局了，又是关于你们的。”

“什么？”两人突然坐起来，怒视对方，意思是“你的错”。

“不会又是瑞雯那小兔崽子开的吧？”查尔斯皱着眉头心痛地说，终于从床颠下来，摸索着咖啡机的插头。“真是亲妹妹，一点儿都不顾及亲哥脸面。”

“不是，她忙着期中考呢。”汉克紧握着座椅两侧扶手，手心冒出冷汗。他紧张极了，程度不亚于当年的大学面试。

“倒是说出来。”艾瑞克提醒他。

“你俩搞上了没。投注期一个月。”

好了，汉克，两位惊讶的神情就已经值回你那投注“搞上了”的一百美元了。查尔斯哗地撒了一地的咖啡豆，只穿着背心和内裤的艾瑞克从床边滑了下来，屁股着地，右脚挂在床沿。至于汉克——揭翻了凳子，拔腿就跑，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位科学怪人和敞开的宿舍大门。

“我跟他？”两人心里想着同一套话，“即使世界毁灭，我也不会跟他搞上。”

* *

 

直男好兄弟查尔斯·泽维尔和艾瑞克·兰榭尔度过了非常尴尬的一周。他们在路上不再用以往勾肩搭背的方式向对方问好，要是在图书馆碰见对方，他们绝不会再用书本恶作剧地拍打对方屁股或者响亮地制造假吻的声音。最难熬的其实是两人共同选修的死亡哲学课，查尔斯怀疑那位笑眯眯的光头哲学教授也往赌局中扔了不少钱——每次艾瑞克或者他回答问题后，他俩总会被双倍的糖果砸中（教授喜欢用糖果奖励积极的学生）。

查尔斯向兄弟会成员“海妖”了解赌局庄家信息无果后，垂头丧气地坐在苹果树下给舍友发信息。

 

C：我们实在白长这么聪明的脑袋了。这问题就这么难解决吗？我已经连续两周找不到陪我看电影和吃饭的女生了。

E：什么问题？我晚上要约会。

C：……有你的，满课还有时间约，祝你失败。

C：你给我等一下。男的女的？

E：不用担心，我的直男好舍友。女的。冰美人，搞材料化学，我的机械臂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C：暴殄天物了，人家约你谈心，你却满脑子机械臂。

E：是关于我们那档事 *（wink

C：？？？？？？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艾瑞克兰榭尔

E：回宿舍，快。

 

查尔斯看到艾瑞克发的媚眼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隐约觉得，今天的艾瑞克像换了一个人。

当他急匆匆地回到宿舍时，艾瑞克正戴着那副土到掉渣的圆框眼镜，仔细研究着那条失败的机械臂。其实查尔斯非常同情他的舍友，他为了这条机械臂，这个学期已经推掉无数次约会了。

万幸艾瑞克的脑子没有被机械臂所腐蚀。查尔斯原以为舍友只是借接近艾玛为名好好利用冰美人手上的实验资源，没想到闷骚如他居然还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我想过了。”艾瑞克神色凝重把手肘搁在膝盖上，眼白上泛着红血丝，“有句话不是这样说么，和平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既然对方开赌局，我们就开一个更大、更抢眼球的。至少票子还能给我们一些安慰。”

查尔斯心想艾瑞克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说出“票子给我们一些安慰”这种话，就他所知，艾瑞克家里条件并不差。他把袜子扔到脏衣篮里，开始收拾桌上的杂物。“我承认人们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但是我不确定我们能攻下那个冰雪堡垒。”

他们说的赌局是：艾玛·弗罗斯特会成为艾瑞克·兰榭尔或查尔斯·泽维尔的女朋友吗？选项分别为：艾瑞克（1.1）、查尔斯（1.3）、艾瑞克和查尔斯两人（1.6）、两人均失败（2.2）。

艾玛算是两人的师姐，全校有名的冰山美人，比艾瑞克他们要大两岁。早在艾瑞克和查尔斯成为威斯敏特校区风云人物之前，艾玛一直是校内的话题女王。追求她的男生多得数不过来，却从来没有一个有幸成为她的男友。据说，她会给每个追求她的男生出一道非常难解的题——查尔斯每次听到这种言论，就觉得她的外号应该叫斯芬克斯而不是白皇后。当然也有人酸溜溜地说，说不定她被哪位大人物包养了，所以在校内故作姿态呢。

“跟瑞雯那次一样是浮动赔率吗？我总觉得你这个赔率设置得真有问题，你觉得大家真不会买‘两人均失败’这个选项吗，这是事实，好吗？”查尔斯对艾瑞克的设置嗤之以鼻，“我觉得你真应该把想法跟瑞雯讲讲，她才是行家。”

“别忙着批判我。”艾瑞克用笔指着查尔斯说，“你先听听我叫你回宿舍的真正目的。”

艾瑞克承认，当初找上艾玛的第一目的是为了自己的机械臂——他和他的搭档已经无计可施，急需外援力量的指点，而人脉甚广的艾玛则是他们的救星。即使她只说过那么一两句话，搞不好就是突破困境的力量。早上他原本要找高年级的阿扎兹尔学长，不料竟在他身边发现艾玛的身影。

她当时蹬着一对纯白高跟鞋停在艾瑞克面前，据艾瑞克描述，这位身材火辣的高年级学姐从头到尾都盯着他，然后只说了一句。“很火嘛，小伙子。”

“我想请教……”艾瑞克话还没说完，就被学长几声警示的咳嗽声打断了。红脸的黑发学长瞪了瞪眼睛。

“别急。”她轻轻拍了下阿扎兹尔的肩膀，示意艾瑞克继续说下去。“我有什么帮到你吗？”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搭档正在调试一个机械臂，可是……”

“你这个蠢蛋！”查尔斯插口说了一句，“真是耿直得可爱！你求人都这么单刀直入？你还没证明自己价值就向艾玛求资源？我真诚建议你去修读肖教授那门《交流的艺术》。”

艾瑞克想都没想就把枕头扣到查尔斯脸上，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连鼻梁上的眼镜歪了都顾不得扶起。“肖那张脸我看到就想扔铅块。查尔斯你给我闭嘴！”艾瑞克把查尔斯推到床上，利用身形优势坐在他身上，同时用左手捂住对方那个滔滔不绝的小嘴巴。底下的查尔斯像只委屈的仓鼠不断地挣扎，脸蛋憋得通红。

“好了好了好了……”查尔斯举手投降。

艾瑞克冲到卫生间洗掉手上的口水，一边回到桌旁一边说。“接着，艾玛就说了，我现在时间不够，虽然我很乐意帮你们。”

“套话！”查尔斯双手食指指着艾瑞克，然后在对方警示的眼神中乖乖闭上了嘴。

“你跟你的搭档……那男孩叫查尔斯对吧，晚上来地狱火酒吧找我。两个一块。”

查尔斯的表情艾瑞克读不懂。那介乎于“晴转多云转冰雹”。“所以，晚上我也要去？你没说清楚你的搭档不是你的舍友吗？”查尔斯大叫出来，“艾玛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你不觉得她人有点儿可怕吗？我是说，能吓跑那么多男生，肯定是那种不好说话的类型。”

“其实我觉得她人还真不错。”艾瑞克回到机械臂面前，面无表情地清理一堆电线和螺丝，“再说了，我们不是还考虑追求艾玛——”

“得了得了，我宁愿托人买几注‘搞不上’。”

“你不能退缩，”艾瑞克的口气让查尔斯想起自己的父亲，“所以你懂了吧，为什么你的赔率会比我高那么多。”

艾瑞克就知道查尔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好吧。”他说，“在此之前，把你机械臂的事给我详细说说，毕竟求外援这事还是重中之重对吧。”

* *

 

“其实，艾玛，我一直很希望与你合作，不只是因为机械臂，而是希望我们有进一步交流，你在材料化学……”艾瑞克一看见艾玛就迫不及待开口，而坐在高脚凳上的查尔斯只想拿吧台上的伏特加酒瓶往自己额上摔去。他捏了捏艾瑞克的大腿，却发现她正盯着他的小动作，眼睛眨动得很快，可嘴唇没有任何弧度。

还好，她应该对低年级的八卦不感兴趣吧。

“我对年轻男孩没兴趣。”艾玛把白色小包往吧台上一放，对酒保说，“老规矩。”

艾瑞克和查尔斯对视一眼，查尔斯正要开口，却被艾玛举手阻止了。她一下就把握了主动权。“你们似乎有很多想法，但我只希望你们打消那些念头。”她呷了一口伏特加，“机械臂的事情，我听红魔说了，我或许可以帮忙，但是另外的——”她侧头微笑着，那冰冷的寒意让查尔斯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可她居然把手肘搁在黑色大理石吧台上，托着腮，把穿着白色镂空高跟的脚翘到查尔斯腿旁。

“最近有趣的事情太少了，我还真不介意听听你们的故事。”

“我……”艾瑞克被查尔斯拦住了，艾玛抬起双眉，有些疑惑。查尔斯接上话。“我们希望你做我们的女朋友。只要一个月。”

“你，一个人，还是你们，两个人？”

“两个人。”艾瑞克表情严肃地说。

艾玛突然伏在桌面，垂在肩旁的吊带裙白色流苏微微抖动，洛杯里的酒液被溅到内壁上方。过了好一会，她才用手背挡住下半边脸，喘着气继续说，“为什么？是你们之间的一个游戏吗？我事先声明，我可不干哦。”

“呃，……”艾瑞克一时间回答不了。

“这关乎我们的声誉！”查尔斯辩解道，“我们不希望走在路上，都被周围人指指点点说，我和我的舍友搞上了！”

“查尔斯，”艾瑞克拍拍他的手臂，看着瞬间聚焦在他们脸上又散去的目光，“你说得太大声了。”

“所以，到底搞上没有呢？”

“才没有！我们都是直男！直的。”

“不过，这可说不准啊，”艾玛的目光像一把剪头剪开了两人的衣物，然后又像一根神针把撕裂的衣服瞬间缝起，“不过有点意思。男孩们，”金发的白皇后笑意吟吟仰头灌下那杯伏特加，“答应你们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出一份亲身实践直肠刺激的实验报告给我就可以了。不能用器具，需要你们两人亲身上阵。录视频。关于这个报告或者视频的任何信息，我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泄露什么，美女？”调酒师用手放在耳旁，作窥听状。

“一边去。”艾玛对调酒师说，“给他们各一杯，我请。”

查尔斯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不不不，艾玛，”他结结巴巴地说，“这绝不可能……我们是直的……”

“视频只要在我面前播放一次就可以了，我不会带走，放心吧。”艾玛摸着查尔斯酡红的右脸，银白色指甲不断刮过他下巴上的小皱褶，“接受挑战吗？”

“可是，这不就是‘搞上’了。”艾瑞克补充道。

“我是说你们两人亲身上阵，我没让你们两人一起来呀。当然啦，你们两个一起上，是最节省时间的做法。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为科学而牺牲身体的纯洁舍友关系。”

“不……！”一言不发的艾瑞克从背后用双手捂住了查尔斯的嘴巴，双腿紧紧夹住了查尔斯乱动的双脚。

“我答应你。下周三凌晨前我们会把报告交给你，至于视频……你来定时间吧。到时候请兑现你的承诺。”查尔斯挣脱开艾瑞克的钳制，一脚踢向艾瑞克的下身。

“痛——”

“期待你们的表现，男孩们。”艾玛给他们放了个飞吻，转身走出了酒吧。“你们可真甜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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