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 我们所留下的 一发完结 隐晦RF/另类HE
差点哭了QAQ
如果不开脑洞的话，这是我能想到的给叔和宅总最美满的结局了……
弗斯科始终记得卡特葬礼那天的阴沉以及稍晚时候的倾盆大雨，似乎上帝也为这么一个正义之士的离去而感到不舍。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眼镜和奇迹小子的骨灰盒交到他手上那天时竟是个大大的晴天。
他们也是好人，起码弗斯科这么觉得。
他看着手里的小盒子，奇怪那么两个大家伙怎么就剩这么一点点了。如果说警察这个职业除了破碎的家庭和不健康不规律的饮食以外还带给了他什么，大概就是冰冷冷的心肠了吧。
弗斯科从头到尾也没哭过。他平静地按照芬奇的遗嘱为他们联系墓地，举办草草的葬礼，出席的人只有两个，他，还有牧师。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哈罗德·芬奇和约翰·里斯……”
牧师低沉的声音为这场不像葬礼的葬礼增添了些肃穆庄严，但它仍旧不真实，因为连死者的名字都不是真的，就像保险公司业务员和债券经理这两个身份不是真的一样。
“……接纳他们于永光之中。他们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们将来是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
如果他们真的上了天堂的话，上帝该怎么赐福他们呢？名字和人都对不上号。弗斯科想着，然后又推翻了它们，他们怎么上得了天堂，奇迹小子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给了他四枪，崩断了他三根肋骨。
他们该会在天堂与地狱的交接口永世飘荡下去吧，造的孽将他们向下拽，做的福把他们往上拉。看看，死了多难受，活着不比死了好？
两个蠢货。弗斯科给他们下了定义。
“……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你是圣子，他是天主，和你及圣神，永生永王。阿门。”
牧师缓缓合上了手中的圣经，他用眼神示意弗斯科全都完事儿了他忙得很还要赶下一场婚礼。尽管他看上去一派悲悯，但弗斯科还是读懂了那深藏的不耐烦。
好吧，他也挺不耐烦的，太阳太大了，天气又热，回去还有一堆后事儿要做。
“这就可以了，我跟他们不太熟，估计也没人和他们熟……要搭个顺风车吗？”弗斯科对牧师说。
离开墓地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漂亮的红头发女人，她拉着行李箱抱着一大捧鲜花。
“抱歉。”
“没关系。”女人温温柔柔地笑着接受他的道歉。
一闪而过的功夫弗斯科看到行李箱上的标签上写着“出发地巴黎”。她看上去的确像个艺术家。
“从国外赶回来的？”弗斯科有些突兀地问道。
女人小小的惊讶之后很随和的回答了他的话，“是，我未婚夫的生祭。去年错过了，今年不想再错过了。”
她说话时带着一点点疲惫和悲伤，剩下大部分是平淡愉快。弗斯科想她的未婚夫一定是已经去了很久了。
他们礼貌地点头道别后一个向墓园里去，一个向外走。马上要出大门时，弗斯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正把花放下，她未婚夫的墓碑刚好在芬奇和里斯合墓的后一排。
*********
弗斯科开着他那辆破旧的嘎吱嘎吱叫的车回到了自己家，他请了一天假，还有一个下午可以挥霍。
窗外的树叶像浸在凝固的乳胶里一样纹丝不动，邻居家的空调运作声透过墙壁清晰地传过来，嗡嗡得讨人嫌，更讨人嫌的是他家的空调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失灵了。
弗斯科只着一条短裤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过脖子然后是圆鼓鼓的肚皮。他伸手去够一旁矮桌上的水杯，手掌却粘到了一片纸。
芬奇的那封遗书，如果能这么叫它的话，因为它简明扼要得简直不像遗书：请打这个电话，付莱昂先生会帮助你的。下面是一串号码。
弗斯科瘪了瘪嘴，真是冷酷的人。他捏着信封甩了甩，一张薄薄的小纸片飘了出来。竟然还有一张，也许是卡在信封的边角了，昨天他才会没发现。
他捡起第二封遗书，仍旧是字数少的可怜：请将箱子里的东西烧毁。谢谢你。
弗斯科这才想起来昨天和骨灰盒一起到他手上的还有一个不小的纸箱子，他光顾着忙葬礼了把这茬子都忘了。
一阵热意忽然袭来，他打了个哆嗦感到又一圈儿汗冒了出来，墙上的挂钟显示正午十二点。这个时间出去烧东西一定会被热死，他还不想那么快就去和那俩家伙作伴。
弗斯科看着手里的两张纸条，视线停留在“谢谢你”上头。然后他猛地起身跑向那个密封的纸箱子。
权当打发时间不是？他撕开了封条。
箱子里的东西少的可怜，一个奶嘴，一条破烂的狗链，一本只剩一半的书，一张手绘插画，一张黑白老照片，还有三本泛黄笔记本。
这可真不像是富豪的遗物。
弗斯科拿起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相片的底部有一行小字，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勉勉强强只能辨认出后两个字母N.I.照片中两个青年笑得一脸灿烂，左边的脸型带着芬奇的影子，右面的他不认识，也许是芬奇年轻时的朋友。他将照片放到一旁，又拿起那三本本子。
第一本扉页上只有两个大大的粗体的数字0和1，弗斯科满头雾水地翻下去，后面的内容他更加让他不明白了。
DAY 1 确定管理员
1,3；10,9；74,12；80,4；118,29；453,79 。 373—440；609—995。 4,6-57；35—69；220,4—330,71
DAY 164 识别
1108,67；1289,5；1345,18；1963,17；2381,45 。 1996，2；2409—2607,45；2700,33 。2177,73；3099—3044,55
……
DAY 460 对话
7837,83；8208—7280,32；28029，373；23810,39。7292—33829,378；7380,31；3920,99。8272，33-98；82929——821839,882
……
DAY 918 测试运行识别
72837982,6987；928730——7292023，345；237920,3832；746292,7297；320292827,483。2723928—9273402,4738；272379234,382；4294722,478；329742,43—3282。
……
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这上头终于不是由大串不明所以的数字组成的了。满页的大写字母让他费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些什么。
DAY 1732 评定删除
第零法则：不得伤害人类整体，或坐视人类整体受到伤害
第一法则：除非违背第零法则，不得伤害人类，或坐视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法则：除非违背第零或第一法则，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法则：在不违背第零至第二法则下，必须保护自己
第四定律：必须履行内置程序所赋予的责任，除非这与其他高阶的定律冲突。
繁殖定律：不得参与人工智能的设计和制造，除非新的人工智能的行动服从人工智能学定律。*
在这些力透纸背的大写字母最下头有一段颜色略深的字，看上去是后写上去的。
“第零定律？？！！
我很抱歉。”
弗斯科倒回去又把第零定律看了一遍，“不得伤害人类整体，或坐视人类整体受到伤害。”这指的是什么？抱歉什么？
他放下了第一本，翻开了第二本。扉页是只有一个单词“救赎”。翻下去是又是满页儿的数字，但这回弗斯科看懂了，那是社保号。每个社保号后面都跟着鲜红的LATE。
迟了，迟了什么？弗斯科打开最后一页，一张照片掉了出来，里斯大大的笑脸躺在地上看向他，照片上的前特工看上去比弗斯科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还年轻，头发是全黑的。
弗斯科捡起照片，他从未见过里斯这么笑过，开怀的、无所顾忌的，和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在他们相处那几年里，特工笑得时候少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就算是笑也是嘲笑、嗤笑、假笑。
他又看了一会儿那个大大的笑脸，将照片重新夹回本子里。
第三本较前两本来说新得多，连翻折的印子都浅得很。弗斯科翻开了扉页，上面什么也没有。他翻开了第二页，仍旧是空白一片，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有一段话，看笔记是芬奇写的：
“里斯先生，
如果你看到了这些话，付莱昂先生肯定已经联系过你了。希望你能谅解我迫不得已的做法，也请你将我们的事业继续下去。新搭档的资料我放在为约翰·鲁尼那个假身份开的银行保险箱里，有四个选择，你可以挑个你看得顺眼的。
替我谢谢罗切女士、肖女士、摩根女士还有莱纳尔警官，我很高兴认识他们。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里斯先生。
另外，箱子里的东西请烧毁或者和我一起下葬。我的墓坑足够大，里斯先生，甚至可以再放下一个你。
哈罗德”
这段话不长，但弗斯科却觉得他读了很久，他感到身上不那么热了，甚至有点冷，他坐了下来，往前翻了一页，那里夹了个信封，封口没封，他拆开了它。
“哈罗德，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没有我的陪同下冒险，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欢这样。但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只可能是我已经不再是你的搭档了。所以记得以后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前通知你的新搭档，抱歉我没提前为你物色，不过我觉得你在这方面会比我出色。一个小小的建议，下次找个年轻点的。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哈罗德，认识你是我后半辈子最快乐的事。
如果有尸体的话，请将我葬到你那个墓坑里吧。
约翰”
原来真正的遗书在这里，弗斯科想，他呆坐了一会儿，将所有的东西重新打封。
*********
太阳马上落山的时候，弗斯科开始烧那一箱子东西，火红的光相互映衬，看起来壮丽又漂亮。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一点点化成灰烬，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他们真的存在过吗？哪来的证据？他们难道不是他的臆想吗？
他手里拿着那张给他的字条“请将箱子里的东西烧毁。谢谢你”，手指渐渐攥紧，弗斯科将字条小心地放到外套的内口袋里。他得给自己留个证明，证明他没有妄想症。纽约城里真的有过这么一些都市传奇。
尽管没有人能接他们的班。
他看着火焰熄灭到只剩一堆灰烬，感到了自昨天以来第一丝饥饿感。弗斯科在就近的餐馆里点了很多高热量的东西，刷卡结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余额多了不少。
他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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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条定律是阿西莫夫所提出的机器人定律
这是个在411预告和《1984》双重刺激下开的坑……报复社会用的……